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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日若翻脸美国是否出兵?普京回应语惊四座!
中日一旦摊牌开战谁会站在中国一边?谁又会支持日本?近日,普京说了一句话,让躁动不安的日本举国都震惊了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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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年运河芦花红

第六章 谁家的媳妇那个新

那时候,日本兵还没开进到运河,但我太奶奶一听到打枪**,就说:“僧大帅带着骁骑营打洋毛子啰,你爷爷又该出征了。”

我娘张了张嘴,想说是日本兵要来了,她的话却被内心的惊恐堵了回去。那会,整个张湾的人,只有我娘看到过日本兵,知道那帮人是天杀的无恶不作的坏人,但是她不知道该怎么样向我太奶奶我爹解释说明。内心的极度恐惧,让我娘除了把身子紧紧挨着我爹,其余的都顾不上了。

傍晚的时候,星火伯伯来家里了。听了白天发生的事,他就把张湾的族长请来,一是算是为我家乔迁暖房子,二是商量一下怎么对付阴缺德。张湾的人都知道,被阴缺德盯上,就像是蚂蝗上身,扯都扯不掉,得想个法子让他死心。最后,大人们一合计,办法只有一个,赶紧给俩孩子圆房。我娘肚子一大,阴缺德也就不会再动歪心眼。

可是,这么个绝好的办法,还是被我那蠢爹给弄黄了:他就是死活不同意,还当天晚上就搬到马棚那边住稻草窝,扬言以后都不住家里了。马棚就在正房边上,离得近,大人们也只好随他去了。我爹的倔脾气,我太奶奶清楚,湾子里的人也都知道。

那晚上,我太奶奶说,我娘哭了,哭得很伤心,但是因为长烟杆被我娘藏起来了,我太奶奶没东西敲我爹的笨脑壳,所以才饶他不死。唉,我太奶奶算天算地,就没算得准我爹那驴脾气。圆房,多美的事,还不干,还算男人嘛,小爷我想想都替我爹脸红,还一米八的个呢,屁。

因为阴缺德动了我娘的心思,星火伯伯不敢再让我爹出远门跑货,就给我爹买了条舢板船,说是让我爹替他拉货,事实上就是让他自己有个谋生的工具。我娘不会水但不晕船,所以船娘自然就当上了。

我太奶奶不让我爹跑远路,规定顶多跑到武清、香河,早上出去晚上回。她老人家哪知道,那会运河已经不像我太爷爷在的时候那样通畅。随着公路、铁路的修通,加上连年战乱没有人疏通运河水道,好多河段都被泥淤堵死了,当年鼎盛一时的京杭大运河,已经成了一截一截的区域河道。张湾这一带,因为河道水位低,还常年有水,但到了冬天旱季也跑不了船。

夏季从潮白河、凉水河等上游河道过来的河水涌入运河河道,这正是运河水运的黄金时期,所以拉沙子木头什么的生意还挺兴旺。再有,那时陆上运货查得挺严,水运相对好些,星火伯伯有些货要从北京城内运出来,小船是比较安全的选择。

有一条船,我家的生活自然就有了着落,就凭旺季几个月下来的收入,基本能够满足一家三口的吃喝。而我爹和我娘天天在一起跑船,阴缺德就没了下手的机会,这张湾的日子就像缓缓流动的运河水,悠悠地荡漾着幸福详和的气氛。

1934年的夏天,是上世纪三、四十年代运河人最后一个安宁的夏天。很庆幸,因为有了这一夏的清凉,这个世界才有第四代河神,小爷我。

这一年的夏天,运河上,那艘风雨无阻的小船上,我爹的伟岸与我娘的俊俏,就成了一道崭新的风景。

“水生,你得教会我游泳,要不这天天跑船,万一掉水里怎么办。”我娘是个要强的女子,但因为不会水,所以她上了船也只是等船靠岸时帮我爹搭把手。这种“二把手”的角色,显然与我娘傲骄的性子不相符,在船上呆了一个多月后,就要求我爹教她游泳。

可我那傻爹不懂我娘心思,还拍胸脯保证:“韵妹,你掉水里怕个鸟,有哥捞你呢。”哦,忘了介绍一下,我娘大名叫沈竹韵,今年18岁。她知道我爹17岁,所以就说自己16岁,少说两岁,就是为了骗个妹妹当当可以赚便宜,嚇嚇,我那傻爹就管着个姐姐叫妹妹。咳咳,这是我娘和我之间的秘密,我爹不知道,不要说出去哦。

“你当我是鱼啊,还捞。”我娘说着,就推了我爹一把,结果正好一个浪打过来,小船一斜,我爹就被我娘推到运河里了。我爹人倒下去时,手一伸,结果把我娘也拉了下去。

悠悠晃荡的小船边,我爹抱着吓得喝了两口水的我娘,就游到河岸边上去。两个人找了块干苇叶地坐了下来,相互看着对方落汤鸡一样的神情,都哈哈大笑了起来。

当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,风一吹,身上还真有点凉。

“水生,快把衣服脱下来拧一拧,要不会着凉的。”我娘体贴地对我爹说道。

“我身体好,没关系,倒是你该把衣服弄干点。奶奶说我是牛命,你是草命----”

“那牛吃草不?”

“吃啊。”

我那傻爹不知道我娘那是给他下套,想都没想就钻进去了。咳咳,要换是我,还那么多屁话,直接就把我娘抱起来,把这天底下最嫩的草给吃啰。唉,我那蠢爹笨爹啊,一点都没有太爷爷那种扛了我太奶奶就圆房的气势,真把我给急死了。啥,那时我还没**形?你给我滚边边去,小爷我那时是**好不,人精的精,精灵的精,成精了的精,知道不!

“那你咋不吃我呢。”遇到我爹这种猪头脑子的人一点办法都没有,我娘还得再启发他。

这会终于好了,听了我娘这话,我爹再傻也明白啥意思,扭头就看了我娘一眼。我娘脸色和天边挂着的彩霞有一比,都红通着呢;和那春天的花有一比,招展着呢。唉,可我爹却视美色而不入,低了头就转回去:“韵妹,你长得漂亮,又读过书,我又穷又笨又没文化,配不上你,你得嫁个好人家。等哥我挣了钱,给你置办好嫁妆,给你找个好人家。”

我娘一听我傻爹这话,才知道为什么他坚决不和她圆房。

“可我就是真喜欢你呢,水生哥。”咳咳,肉麻了,连水生哥都叫上了。之前我娘虽然瞒了两岁当上了妹妹,但哥哥还是一时叫不出口。这阵子,和我爹朝夕相处,她看出了这个憨厚的大个子宅心仁厚,乱世之中有这样的男人作为依靠,她觉得是自己的福份。

“我胆子小,没用,连个老奶奶都照顾不好,一直让她住在破庙里,我爹娘的仇我也报不了,我就是一窝囊废。”我爹依旧埋着头,手上一片苇叶让他折叠了十几层了,额头流的都不知道是河水还是紧张出的汗水,说着说着,眼泪倒真下来了。还别说,小爷我这时也是泪水满满的了,我河神家没生在盛世,都怪那大清朝亡得太早。要不,不说从二品武官俸禄,就是正五品守备的银子也够让小爷我浪一浪了啊,还用愁我爹找不到媳妇。唉,家道没落,不要问出处啦,全是烟云过境。

“谁说的,你可是天底下最棒的男人,我要给你当媳妇,当河神婆。”我娘从背后抱住了我爹,脸埋进那丛野草般茂盛的发丛里,大胸脯紧紧地贴上那宽厚结实如水牛如战马的背上,喃喃而语。

嚇嚇,有戏看啰,敢情我太奶奶精心准备的洞房,他们俩不用,是嫌地方太小,挑这运河河滩宽敞,耍得开,倒是和他们运河神和河神媳妇的名头相配套。你瞧瞧,这俩人单衣让水湿透了,火炉般炙热的拥抱之下,我爹瞬间我太爷爷附体,没再说啥屁话,直接把我娘给压到身子底下:我娘18岁的身子像是熟了的水蜜桃儿,让我爹一抱就彻底挤软了瘫了,像一泡蜜水般融裹着我爹,两个人绞在一起,都分不清谁是谁----咳咳,你还说我那时还没成形!看我不拿我太奶奶的长烟杆铁头敲你。不是吹,那会最激动的还是我,就在这个傍晚,我激情四溢地从我爹体内跑到我娘温暖的小房子里去了。请打个赏呗,人家都乔迁新居了,嚇嚇。

我娘说,我爹从有我开始就怵我,我说向东他绝对不敢向西。那是,这会我刚离开大部队的兄弟姐妹们,过上自己的安稳小日子,我爹就老实了。刚完事时,我傻爹四仰八叉地躺在运河滩上,冲着蓝天白云大声吼起来:

八月里背媳妇哩

风吹了花头巾

天是那个晴呐

谁家的媳妇那个新----

运河船歌小调,让我爹一吼,还真像那么回事,我正听得过瘾,可我娘却不干了:“你别瞎吼吼,老辈说,圆房后要安静,要不会吓走送子娘娘。”

我娘这一说,我爹立马闭上了他那要么不开口一开口就瞎吼吼的嘴。不过,小爷我才不管那么多,我娘的小房子里有颗小果果,我一头就扎了进去,哪管他们两个昏天黑地。二位,小爷我先睡上一觉,有什么事等我醒来再说,期间凡事小心,不要用力过猛影响我休息,咳咳。

小爷我一觉醒来,运河的冬天就过去了,春天开始,我娘怀着我就不敢上船跟着我爹跑货,只能老老实实陪着我太奶奶在树荫底下乘凉。

“奶奶,再给我说说爷爷的故事呗。”

“上回说到哪了?”

“说到爷爷抢亲了。”

“哦,你爷爷啊是真男人----”

咳咳,我的亲娘啊,这一段都听了几万遍了,要哄太奶奶高兴也要有点技术含量好不。她们俩一绕这龙门阵的时候,暴脾气的小爷我就踢房门抗议,我娘赶紧就轻轻地抚摸我头顶安慰,我太奶奶也不说话了,和我太爷爷圆房那点事,也在她吐出来的烟圈里淡淡散去,光顾着看我娘一天天滚圆起来的肚子,瘪着嘴轻轻地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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